宇飛/整理
今天分享的是《瓦尔登湖》之亨利·戴维·梭罗的湖畔林居生活,在19世纪美国文学中,被公认为最受读者欢迎的非虚构作品。
10月间,梭罗去河边草地采摘葡萄,葡萄除了可以果腹以外,最可贵的就是它的色泽芳香。他还采集过不少野苹果,用文火煮一煮,味儿不错。栗子熟了,就储存半蒲式耳,准备过冬。
在那个金秋季节里,梭罗漫步于林肯那儿一望无际的栗子林,委实让人心旷神怡——惜乎如今这些栗子树却长眠在铁道底下了——那时节,梭罗总是肩上挽着一只布袋袋,手里提着一根开刺果的棍棒,因为等不到霜冻,就在枯叶的沙沙作响和红松鼠跟樫鸟聒噪的古怪声中去寻觅。有时,还偷吃过它们啃过一半的坚果,因为它们挑选过的刺果里头,确实就有个大肉绽的。
偶尔,他也会爬上果树,去摇晃它们的果实,在他屋子后头也有栗子树,有一棵大得差不离把屋子都给遮没了,待到开花时节,就像一大束鲜花,连左邻右舍都是香气四溢,但是树上的果实,八成儿都给松鼠和樫鸟吃掉了。
到了9月1日,已看到湖对面的一个岬角上,离湖不远,有两三棵小槭树变红了,在那下面,三棵大齿杨白色的树干分了叉。啊,它们的色彩讲述了多少个故事!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,每棵树的性格渐渐地凸现出来,它尽情欣赏那明镜般的湖面上自己的倒影。每天早上,这个画廊的经理取下墙上的旧画,换上一些新画,新画更加鲜亮,色彩和谐,美极了。
10月里,黄蜂们数以千计地飞临梭罗的住所,好像是来过冬,落脚在窗子的里头和高头的墙上,有时候会吓得一些来客不敢进门。每天早上,它们总有冷得冻僵了的,就把它们扫到屋外去,他并没有费心费力地把它们除掉;不仅如此,它们肯屈驾寒舍,梭罗甚至还觉得荣幸之至呢。它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梭罗,后来,它们渐渐地见不到影儿了。不知道它们钻进了什么缝隙儿里头,为的是躲避严冬和难以描述的寒冷吧。
到11月,如同那些黄蜂一样,最后进入冬居之前,梭罗常到瓦尔登湖的东北岸边去,在那里,阳光从油松林和石岸反射过来,无形之中形成了湖畔火炉;只要你还能做得到,孵太阳暖暖身子,委实要比家里围炉取暖更惬意,也更有利于健康。夏天好像是一个离去的猎人,却留下了还在发光的余烬;而梭罗就这么着靠这些余烬取暖过冬。
北风一起,湖水才开始变冷,还要一连好几个星期,风不停歇地刮着,湖水才会结冰,因为这个湖太深了。
梭罗在自己的地窨子里储存了一桶土豆,大约两夸脱豌豆,包括掺杂在豌豆里头的象虫。架子上,还有一点儿大米,一罐糖浆,以及黑麦和印第安玉米粉各一配克。
瓦尔登湖在12月的夜间第一次全部封冻,大地全是皑皑白雪,突然间被冬日雪景包围住的梭罗,万般无奈,只好躲进自己的小窝儿,巴不得在屋里和心里点燃起一簇旺亮的火堆。这时,去户外的差使,就是到森林里去寻摸枯木,然后手提或者肩扛回家转,或者有时候,胳臂底下分别夹住一棵枯死的松树,就这么着拖到屋里。这棵枯树曾经是昔日森林围栅,有过多么风光的岁月,如今拖着它相当费劲儿。把它祭献给火神伏尔甘,因为过去它已祭献给护界神特尔米努斯了。#阅读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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